半个写手,半条鲸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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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与世界的秘密

雷安雷无差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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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哥第二人称 

自嗨产物 没啥意义

互攻 over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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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与世界的秘密诞生在公元前的某一个冬天,或许那时候还没有冬天这样的概念,只能大概察觉到在多少个日夜交替之后,目光所及之处的夜晚越来越长,纵容你在明亮的天空下自由奔跑的白日越来越短。那时你大概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,懵懵懂懂地看着世界的变换,仍在这不寻常的改变里苦中作乐般找到一切值得玩乐的东西。

可是这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。彼时你还没有学会悲伤和哭泣,不知道为什么心会痛,眼睛会流泪,不知道四季更迭,万物来了又走,走了又来,你还以为你能永远停留在这里,停在你出生的夏季的开端,天气并不炎热,强风吹拂也很温柔。你拥有金黄的麦穗,和绿得甜蜜的旷野。你会从森林的阔叶树上掉下来,落进层层叠叠的灌木丛里,你很快乐,因为这里有你最喜欢的红色浆果。而你要再很久以后才会开始怀念现在的你所拥有的一切。

所以我认为这是一个秘密开始的开端,因为在此之前你是天真的泉水,透明的花,是季节交替时温暖的太阳雨,每一天都在风中雀跃地呼喊着,我在这里。然后你在山谷和枝桠上奔跑,年轻充盈的身体猝不及防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狡猾命运,你还以为那是自然馈赠的礼物,欣然收下,心甘情愿地松开飘荡的藤蔓,从茂密丛林的半空中跌落,也跌向赤裸裸的人间。

"——!"

你已经忘了雷狮对你说的第一句话,在回忆中猜测大概是"闪开"一类愤怒的疾呼。他从高高的松树顶上掉下来,带下簌簌的落雪和松针,惊跑了沿途的飞鸟和小兽。那也是你第一次遇见人类,听着抑扬顿挫的句子从他稚嫩的喉咙里冒出来,欢呼声从你的胸腔里活蹦乱跳地往外倾泻,你从心底里觉得快乐,像是冰天冻地的雪原上忽然开出一朵花的惊喜。你明知道那里不该有花,可是仍旧想要为那种奇迹高声歌唱。

你松了藤蔓张开双手,抱着年轻的男孩自由落体式地跌落。那时他的眉眼还没有那么锋利,带着幼兽的惘然和敌意。或许是因为恐惧而面孔苍白,可眼睛却依旧直直地睁着不肯闭上,好像赌气一样要看看,自己会是怎样离开这个世界的。

可是你抱住了他,所以他年轻的生命得以延续。隔着冬日野兽的皮毛,你摸到他滚烫的身体,摔进草丛里时候溅开的浆果糊了满身,红彤彤的汁液黏在雷狮的眼皮上,他眼里馥郁的紫色也像果酱一样黏稠地流淌。接着他慢慢地阖上了双眼,你摸到雷狮湿漉漉的脊背,在猝然的静默里闻到酸甜甜的气味和粘哒哒的血液混在一起。你还不曾受过伤,就在欢乐无知的这一刻里过早地触及了死亡。

照顾雷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他总是在黑沉沉的夜里发起高烧,呼吸烫得能把山洞外的积雪融化。而他的防备心也没有随着身体好转而瓦解,整个人就像他背后错乱的刀疤和痂一样,凛冽似一把雪亮的、开刃的刀,什么东西凑上去都逃不过被割伤的结局。

他不常说话,习惯用冷冷的眼神望着你,然后嘴唇吐出两个没有什么情感和平仄起伏的两个字。你意识到那应该不是句好话,或许是"呆瓜","傻子"一类的代称。但是每当雷狮出声时都意味他需要你,重病不起时这句话意味排泄或者进食,同理心或者爱心泛滥,你总是很难拒绝他。

春天到来时雷狮的身体有了起色,于是沟通的复杂度和雷狮的不耐烦忽然翻了倍地增长。你很难理解那些从雷狮口中吐出来的诘屈聱牙的句子,于是他常常留你一个人在山洞里,在清晨破晓时披着厚厚的兽皮出门,黄昏将至时带着冷风和落雪归来。他该是丛林中优秀的猎手,每天都理所应当一般的满载而归。

但天不遂人愿,确实也有不那么顺利的时候。雷狮狼狈地拖着两只狼的后腿几乎是摔进山洞里,你心头一跳,尚且知道狼是群居动物,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玩命似的涌过来,然而你只犹豫了一瞬,就上前紧紧握住了雷狮的手掌和小臂。

还好,是热的。

雷狮又发起了高热,这一回不像以往安稳,他的旧疾并没有好透,只是狡猾地躲进了身体的深处,而此刻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好时机,于是不过一瞬间,这场病就变得来势汹汹。你不敢睡着,深怕一个错神他就再也不会醒来了,届时他会变成什么呢,是河岸边被采下的一朵野花,在风雨下逐渐枯萎成泥,还是原野上被围追致死的鹿,露出惨白嶙峋的骨架和血肉。你开始触及这些与你卓然不同的生物的秘密,他们会长大,会生病,会死亡。

可你不想看到雷狮永远消失呀,你看着他年轻的面孔,抱住他时而滚烫时而冰冷的躯体。你忽然想到那天救回雷狮时,他的身体留出好多鲜红的液体,和果酱混在一起,有一股黏糊糊的锈味。那是什么,我也有这种东西吗——你这么想着,转身拿了那把已经不太锋利的骨刀,割开了自己的皮肉,把血管里流淌着的液体喂给了雷狮。

其实你也想不明白这会有什么用处,生病和治疗这样的概念离你实在太远了,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误打误撞,或者用傻人有傻福这样的描述,总之,过了没几天,雷狮就好了。你早就发现了雷狮似乎比你聪明那么一点,他睁开眼睛,紫罗兰的眼眸在你身上扫了两眼,你忽然觉得身上也黏糊糊的,像被扔进果酱罐头里似的,对上雷狮的眼睛,下意识笑了一下。

雷狮紧紧抓住了你的手,力道大得让你觉得有点疼。他说了很长的一串句子,但是你没有听懂,只觉得他眼中的光亮得惊人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非常轻松地笑了一下,那个笑容给人的感觉非常轻快,好像有什么压着雷狮肩膀的东西忽然飞走了。你下意识地上前去摸他的脸,他一怔,飞快地握住了你的手腕,你以为他会推开你,但是他却缓缓地用干燥的嘴唇贴住了你的掌心。

然后他吐出了一个字。

你仍旧感到茫然。但是雷狮并没有停下来,他把你的手掌反过来,用嘴唇去碰你的手背。然后他又说了那个字。他的嘴唇沿着你的手臂向上,每用嘴唇贴一次手臂,就说一次那个字。等他的嘴唇挪到你的下颌时,你终于明白过来了。

他在教你说话。说他会说的那种话。

你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很高,兴奋又雀跃,又有点难以言说的羞涩,难为你那时候的心情这么复杂,你跃跃欲试地看着雷狮,而雷狮正挑眉看你,眼神专注里带着笑意,你在这样的目光里迎上去,用嘴唇贴住了雷狮的嘴唇,一触即分,你结结巴巴地开口,说,吻。

雷狮的笑意更浓了,把你拉过去,吻你眉毛,眼睛和鼻尖,重复说,吻。他或许是一个好老师,教人的时候有那么点一步到位深层讲解的意味,他吻住你的嘴唇,舌头灵活地钻进来,也是湿漉漉的感觉,却全然不同,像是远方春雷在脑海中炸开来,身体生病了一样地发烫,头昏沉沉的。

一吻毕,雷狮还在磨蹭你的嘴唇,他说,吻。

对,那是一个吻,雷狮教你说的第一个字,你张嘴学会的第一个词。从此以后,学习说话变成了你每日的必修课,可惜你学艺不精,学了很久也只能磕磕绊绊地和雷狮沟通,偶尔你的脑海里像是有一阵烟雾,整个世界忽然清晰忽而模糊。

有一天你在森林的溪流边分辨松树松鼠和松果,一边别扭地纠正自己的音调,一边回头去看雷狮小山坡上的背影。他就站在那棵他掉下来的松树下,抬头望一眼无边的树冠,春去夏来,他又长高了些,身体修长而有力,脱下了厚实的皮毛后,赤裸着肌理分明的身体,你还不懂人体的美,就无端端地被他引诱,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,低头去看,却什么也没有发生。你忽然想大叫,在无边的森林原野里高声呼喊雷狮的名字,那个名字像山川,像河流,或许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,但是你知道,那是雷狮。

于是你飞奔上去将他扑倒在灌木丛里,压着红艳艳的果子,就像你第一次见到雷狮时那样。你有很多话想说,思绪万千地错乱在一起,却一句也说不出来,面孔憋得通红,鼻尖渗出细汗,你察觉自己要无功而返,失落地吻了吻雷狮的眼睫。

雷狮以相同的力道回吻你,他的目光专注执拗,还有你看不懂的晦暗,你又吻了吻他的眼睛,像是下定决心要离雷狮更近一步。你指着雷狮身下的灌木说,灌木,指着远处的溪流说,溪流,指着身边的松树说,松树。然后你指了指雷狮,张了张嘴,说不出来,以希冀的眼神看他。

雷狮以深沉的眼光回望你,他抿紧了嘴唇,下颌绷得紧紧的,一下一下摸着你的脸,脖颈和身体。他的沉默里好像有深深的伤疤,就像他背后错乱的鞭痕刀伤,在结痂脱落后留下一个错综复杂的纹路。他吻你的眼睛和耳朵,在你耳边轻轻地说,"雷狮。"

你虽然有些愚钝,却也偶尔灵光闪现茅塞顿开,忽然在这场轻飘飘的对话里闻到命运的不怀好意,你下意识地抱紧了雷狮,忽然觉得不那么快乐了,但是你仍旧笑着喊他的名字,仿佛这样时间就能走得慢一点,这样安稳平静的日子就永远不会过去。可是你的思绪却逐渐飘远,只是一遍遍地喊着雷狮的名字,眼眶发热,眼泪落下来。

雷狮吻掉了你的眼泪,偏过头看你的眼睛,冬夜的极光降临时是瑰丽的绿色,于是雷狮曾指着极光和你的眼睛教会你什么是绿色。再后来一些你明白了漫山遍野的草是绿色,森林丛野的树是绿色,河流下长着青苔的石头是绿色,世界上有这么多绿色,雷狮却偏偏只教了极光和你眼睛的颜色。那时候你紧紧抱着雷狮以为这是无关紧要的联想,后来你在漫长的岁月里意识到,这段记忆和你学会的第一个词一样,是没有来由的浪漫。

雷狮想掰过你的脸看清楚,可是你却一点也不肯放开,你哭着说近一点,不要走。于是他翻了个身把你放下,吻你脸颊和身体,摸你的小腹和腿,他进入你的身体,然后说,这样是最近的。每次回想到这里,你就不由得想大笑,你没改掉苦中作乐的毛病,倒反过来问我雷狮是不是很过分,似乎是想得到我的首肯,可是我知道,要是我点头说雷狮好过分,你又会一下子跳到雷狮那边去,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反驳我说,其实雷狮对我很好的。

他确实对你不错,你知道他的性格里有时候带点骄纵,偶尔还有点目中无人和狂妄,但是那天他很温柔,你得到了又酸又甜蜜的快乐。回去的路上你缠着问他刚刚的是什么,雷狮想了很久,路过山坡边上群群的花丛时掐下两朵花,碾碎了之后留着并不好闻的气味,他嫌弃地在你身上擦了擦手,你惊着跳开了,反手摘了朵花插在他的耳边。他也不生气,佯装着跑上来揍你,却只把你搂进臂弯里抱住你,他吻你的脖颈,然后告诉你那是爱。

于是你学会了世界上最近的距离是爱,并为此沾沾自喜了好一段日子。你们没日没夜地缠在一起,有时候是你压住雷狮,有时候是雷狮压住你,但是这也没有什么关系,因为雷狮告诉你这都是爱。那或许是你最快乐的一段日子。之后的故事你却并不常提起,能猜得到那不是一段很快乐的回忆。就像你对雷狮背后的图案隐隐的心存忌惮,或者在听到雷狮的名字以后忽然觉得悲伤,或者是你毫不遮掩地怀念遇见雷狮之前的时光。我也曾自作多情地询问你,如果再给你一个机会,是不是会选择不要再遇见雷狮。但是你的答案或许也在情理之中。

雷狮离开的那一天就像他到来的那一天一样平凡无奇。那时候你已经和他度过了许许多多个日夜,这样多的日子里却不曾有疲倦和乏累,只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这样平淡地过下去。但也或许是你心里早就明白,雷狮总有一天是要离开的。

他坐在洞口看远方的田野,看追逐的野鹿和飞翔的山雀,他忽然转过头来和你说,我们一起去死吧。你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句式,以往你们一起出门,打猎或者采集,哪怕只是单纯地出去散散步和玩耍,雷狮也总是会说,我们一起去吧。

但是你不明白死是什么,这显示触及到了你的盲区,你像个对知识孜孜不倦的好学生,摆出了期待的、洗耳恭听的姿势。雷狮很随意地笑了一下,在你看来不过是勾了勾嘴角,但你忽然意识到雷狮其实并不开心。他说,死就是一直在一起,再也不分开。

你很疑惑,因为死听起来和你们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同。于是你问雷狮,我们现在没有死吗。

雷狮偏过头看了你一眼,像是没有想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。他笑了笑,然后忽然将脸上的情绪都藏了起来,转过身说,我走了。

于是他没有再回来。

你要到很久以后才明白雷狮离开你的原因,而雷狮走了以后,时间于你来说不过是森林里流淌而过的溪流,它在那里,却没有什么意义。所以这段时间,或许很长,但其实也很短。长到你真的要和雷狮说再见了,短到你还没有彻底原谅雷狮。

你许久不做梦了,这天忽然从梦中醒来,到孕育你的不老泉去。那时正值初夏,仿若回到你出生的那一年,而你忽然感到怠倦,想着或许重新来过也不是一件坏事。你从诞生时就昏昏沉沉地睡去,将心脏留给大地,所以早年的世界里没有冬夏,一年到头四季如春,就像时间停留在你出生的那个月份。那年你的心脏被人偷走了,于是时间的齿轮吭哧吭哧地往前拨到了冬天,你昏昏沉沉地醒来,像懵懂出生的孩童。

往不老泉的深处走,那里本该有你的心脏,或者现在没有了也无所谓,你迟钝的神经终于拐过弯来,不再执着于这些过往的回忆。但令你吃惊的是,那里不仅有你的心脏,还有一个蜷缩着保护你的心脏的人。

你摸到那个人的身体,年轻却在渐渐衰老,熟悉却逐渐变得陌生,你想喊他的名字,最后却只能趴在他的身上呜咽。雷狮缓缓睁开眼睛,手里的东西往前一送,他说还你。所谓的大地之心,握在手里时不过是一块鲜红的石头,即使你失去了它,也不会有什么损伤。虽然有些用处,可是对你来说却没有这么重要。你想大声责问雷狮为什么要离开,他反倒不乐意地看了你一眼,说,人没有心脏会死的。

可是你并没有死。

雷狮点了点头,像是自言自语,他说,那也是你的东西,所以是重要的东西。

你说后面的故事没有什么意思,揭开真相后无非是无知的部族对力量的窥探和渴望,不知道在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,在年轻祭祀的身上用刀和烙铁留下部族的徽章让他听话,派他去传说中的不老泉里偷来大地的心脏。

雷狮拿到了大地之心,却偷偷藏起来谎称没有拿到,他受到了诅咒的反噬,仓皇狼狈地离开了部落,等到他意识到那是你的心脏,想拿回来时,发现自己遮遮掩掩的小巢早就被部落长老们翻了个底朝天,不幸的是,大地之心也没有了。所以他回去了,花了很大一翻功夫找回了心脏,也落了一身伤。撑不到送还给你了,只能就近跑来不老泉。

你很想笑,但是又忍不住哭出来。雷狮艰难地抬起脸吻你,说别哭。那些情绪和言语挤在你的脑子里,你想解释,可根本说不出来。或许在他人看来,你的成长轨迹和速度看起来像是智力障碍,但是你知道你根本不是人类,成长和学习的速度完全没有办法用人类的标准来衡量。

你打了一个哭嗝,忿忿地锤了雷狮两圈,傻子,你说,就是雷狮最开始喊你的那两个字。然后磕磕巴巴、双手比划着解释,也不知道雷狮听懂了没有,但是就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来判断,他大概是能听懂的。

那怎么办。雷狮问他。

说实话,你有点想嘲笑他,但是这个时候你还没有学会这个技能,于是在往后的日子里,这段最初的结局时常变成你和雷狮争吵时的谈资,也难为你不会说腻,雷狮也没有听烦。你从不老泉的深处取来洁净的泉水,在身上不显眼的地方划了一道伤口,混着血管里的液体给雷狮喂下去。

喂下去之后你才对雷狮说,以后的你也会记得我,我会来找你的。

雷狮挑眉看你,他反问,你不怕我不乐意吗?

你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,我连忙说记得,你说你不会后悔遇见雷狮,只是如果再有一次机会,当雷狮说我们一起死吧,你会说,好的。

按理说你是个温柔又体贴,念旧又长情的人,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发现你内心深处的执拗,我原以为这种先斩后奏强行把人留在身边的事应该是雷狮的强项,没想到现在居然是你做的。但是你非常巧妙又合理地反驳了我,你说你和雷狮在这一点上其实很相似,与其说强迫,不如说是对对方的心意心知肚明所以才格外地得寸进尺。

你笑起来,说看到雷狮吃瘪的脸真的很好玩。

你们难得心平气和地聊了会儿天,他忽然指了指自己,说雷狮,然后他指了一下你,不过大概不怎么期待答案。你想了想,把他抱到不老泉的另一边,墙上歪歪扭扭地刻着字,却不是你们熟悉的那种。雷狮皱着眉摸索,勉勉强强读出一个别扭的音节,安……。然后你笑着低头亲吻他的眉心。

后来怎么样了,我忍不住问你。

你简单地结了个尾,说后来你们在不老泉深处安息,等到下一次诞生时,雷狮也总会跟着你来到每个世界。

听起来好bug啊。我忍不住鼓掌,但是又很恩爱,不过中间那一段误解有一点点让人在意哦。

你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,那时候我还没长大呢,事情的发展也不在我的控制中。我点点头表示赞同,世界上总有一点点误会无法避免,好在最后你们有一个大家都喜欢的happy ending。你抬头看了一眼钟表,我意识到你马上就要离开了,恰好一辆外形格外惹眼的跑车停在咖啡馆门口。你略带歉意地起身,我连忙说没关系,和你聊天非常愉快,而且我超级喜欢这个故事,多听几遍也很开心。

哈哈,不过我还是太客气了,毕竟你虽然说着抱歉,人却没有多停留一秒,咖啡馆的门一开,还没有等他进来接你, 你就忙不迭地上去迎接他,他往我这里看了一眼,目光不太友善,又带些奇怪的得瑟,挡住我看向你的目光。但是对我来说,能听到你们的故事已经是赚了。好吧,我决定原谅你们的见色忘友。

我整理完桌上的稿件,转头往窗外看,这样一个普通的旁晚,天空还有点明亮,远处还带点橘色的黄昏,万家灯火还没有来得及点亮,路上车水马龙也一片热闹。这个世界已经和你初次诞生时变得完全不同,在城镇里很难再看到参天的森林,雪白的溪流,你没法再像小时候在旷野上奔跑,那时世界是完全属于你的,它为你诞生,为你旋转,你会在那里无忧无虑地长大。而现在你拉着雷狮在车边接了一个浅浅的吻,一触即分,眼底却带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。你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真正属于你的心,仍旧自由而快乐。

于是我忽然想到,你与世界的秘密,其实并不是个秘密。


FI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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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很想写原始社会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,就生活在自然里,旷野啊森林啊迎着风跑啊,就很舒服。

中间有一段雷教安说话我也觉得很喜欢

一开始是摸鱼产物,然后大概收了一个尾。

中间一段安哥的不太自在,一方面是部族象征的人类在这之前确实做过一些安哥不喜欢的事,但是主要还是被雷狮的情绪影响,因为雷狮不知道安哥不介意,雷狮自己介意,反过来影响安哥介意,最后变成一个奇怪的误会

自己挺喜欢的,不过感觉还是挺枯燥的2333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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